不愿干也得干,瓜干在晒的过程中需要翻一次,一片一片的翻,一件很头疼的活计。
有的年份,晒瓜干的时候,遇上阴天下雨,麻烦就大了,遭雨或者长时间不出太阳,瓜干就会霉变,就得吃好长时间霉变的瓜干。
一年四季,吃的最多的就是地瓜,和地瓜制品。
每年冬天,主要的食品就是鲜地瓜,有煮地瓜,地瓜粘粥,经常是早上地瓜粘粥,中午煮地瓜,晚上地瓜粘粥,只吃的胃里不住的反酸水。
上高中生物老师讲糖和脂肪的转变,举的例子就是农村小孩,天天吃地瓜,长得也不瘦,个个都挺着个大肚子。
不管是煮地瓜还是地瓜粘粥,都不好吃。
鲜地瓜一般年前年后就吃光了,过完年基本就得吃地瓜干了。
鲜地瓜不好吃,地瓜干及其后续制品更不好吃。
地瓜干一般加工成地瓜面后再做成窝窝头或者饼子,黏黏的,甜兮兮的,偶尔一次可能新鲜,天天如此,谁都受不了。
有时候家里地瓜面没了,也把瓜干煮着吃,同样难吃。
难吃也得吃,我们这代人,很多就是靠地瓜活下来的。
地瓜、花生、土豆一类的作物,在收获的时候,总有一些要落在地里。
当年生产队,刨地瓜都是人工活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落在地里的挺多。
生产队一般要组织人倒一次之后,才能放开允许个人倒,谁倒的归谁。
生产队倒过后,我们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,整个秋后冬天,放学后,星期天,主要的活计就是满世界倒地瓜。
很多地块倒了一遍倒二遍,倒完二遍倒三遍,一遍一遍的倒;开始时半上午倒一筐,到后期忙活一天也就小半筐;有时候刨半个小时也不见得能刨倒几块小地瓜,一旦刨倒一个,欣喜若狂的感觉。
一个冬天下来,每个孩子都会为家里添三两百斤鲜地瓜,满满的获得感。
跟老婆他们到了那片花生地,人家已经收过很长时间了,明显是机器收获的。
现在收庄稼,不管是花生、土豆、玉米、棉花,都习惯于机械化。
机械作业,减轻了劳动负担,效率也高,但落下的也多。
地里确实落了不少,一会就倒了一大方便袋。
只是时间长了点,基本都发芽了。
年纪不饶人,有些腰疼。
醉翁之意不在酒,适可而止。
差不多就撤,相约明年早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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